个人翻译历史人物系列之米哈伊尔•穆拉维约夫
米哈伊尔·阿尔捷米耶维奇·穆拉维约夫(1880年9月13日——1918年7月11日)俄罗斯帝国陆军军官,革命家与红军将领
姓名:米哈伊尔·阿尔捷米耶维奇·穆拉维约夫
出生日期:1880年9月13日 俄罗斯帝国,科斯特罗马州,伯杜科沃村
死亡日期:1918年7月11日 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辛比尔斯克
服役时间:
1898年——1917年2月,俄罗斯帝国陆军
1917年2月——9月,俄罗斯临时政府
1917年10月——1918年7月,赤卫队/红军
最高军衔:
大尉(俄罗斯帝国)
中校(俄罗斯临时政府)
担任职务
临时政府时期:
全俄突击队招募志愿者委员会主席(1917年5月)
临时政府安全总监(1917年5——9月)
苏俄时期:
彼得格勒军区参谋长(1917年10月27日——29日)
彼得格勒军区司令(1917年10月29日——30日)
反克伦斯基——克拉斯诺夫部队司令(1917年10月30日——11月8日)
南方革命与打击反革命方面军参谋长(1917年12月9日——1918年2月14日)
敖德萨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武装力量总司令(1918年2月14日——4月1日)
东方面军司令(1918年6月13日——7月10日)
参加战争:
日俄战争
第一次世界大战
苏俄国内战争
党派:左翼社会革命党
早年经历
穆拉维约夫出生于农民家庭,早年在科斯特罗马神学院学习,1898年7月,进入喀山军事学院学习。1900年完成初级课程之后被派往驻斯摩棱斯克省罗斯拉夫尔的第1涅夫斯基步兵团担任上士,1901年10月晋升为少尉。同年,他在军事演习当中表现突出,率部俘虏了敌对部队的指挥官阿列克谢·库罗帕特金步兵上将。
日俄战争期间
1905年1月,穆拉维约夫被调到了第122坦波夫步兵团任连长,在其编制之内参加了战斗。在2月20日的一次战斗当中,他被机枪子弹击中了右眼下方,随后疏散到俄罗斯内地。而到了6月,康复后的穆拉维约夫不顾医生的意见重新回到所部参战。
战后穆拉维约夫于12月晋升为中尉,并于次年1月15日调回第1涅夫斯基步兵团,此后直到1914年10月都一直在该团的花名册上。期间曾在法国巴黎军事学院进修,并受到了拿破仑的影响,然后在1909——1914年借调在喀山军事学院担任教官。1909年11月1日晋升上尉,1913年9月1日晋升大尉。娶了斯科平预备役步兵团团长的女儿为妻,并于1909年育有一女。
在革命之前,穆拉维约夫的政治倾向存在争议。有说法称他是黑色百人团的支持者,也有说法称其是立宪民主党人。根据乌克兰历史学家萨夫琴科的说法,1907年,穆拉维约夫加入了鲍里斯·萨文科夫领导的社会革命党恐怖活动组织。
第一次世界大战与二月革命
1914年10月10日,穆拉维约夫被调往了第12阿斯特拉罕掷弹兵团,并在此参加了一战。11月18日在克拉科夫附近的一次战斗当中,他被炮弹炸伤,并转移至彼得格勒治疗。随后自1915年7月17日起担任敖德萨第2步兵少尉训练学校学兵连连长。
1917年二月革命期间,穆拉维约夫正在敖德萨服役,3月,他试图以“不够革命”的名义将敖德萨军事总督米哈伊尔·埃贝洛夫步兵上将赶下台。5月,穆拉维约夫在西南方面军第一次代表大会上提出了建立志愿突击队的倡议,之后他前往彼得格勒,担任全俄突击队招募志愿者委员会主席,负责招募志愿突击队以继续同德国人作战,在这一职务上穆拉维约夫成功建立了一百多个敢死营与几个妇女营,随后被临时政府总理克伦斯基任命为临时政府安全总监。
1917年9月19日,根据临时政府陆海军命令,穆拉维约夫晋升中校军衔,“以表彰在战争中的出色服役与勤奋工作”
科尔尼洛夫政变失败后,穆拉维约夫与临时政府断绝了关系,并加入了批评克伦斯基政府的左翼社会革命党。历史学家尤里·费尔斯坦斯基指出,穆拉维约夫只是自认为是左翼社会革命党的成员而没有正式加入,然而穆拉维约夫本人在1917年11月的一次报纸采访中却说:“我在第一次革命(指俄国1905年革命)时就正式入了党,我认为自己一直是,并且现在也是左翼社会革命党者。”
十月革命
1917年10月革命后,穆拉维约夫自愿为苏俄政府效力。彼得格勒起义两天之后,穆拉维约夫会见了斯维尔德洛夫和列宁,并被授权组织力量打击抢劫彼得格勒酒铺的强盗。10月27日起,被任命为彼得格勒军区参谋长,29日被任命为彼得格勒军区司令,次日任反克伦斯基——克拉斯诺夫部队司令,指挥约一万人的军队抵御克伦斯基与第3骑兵军军长克拉斯诺夫对彼得格勒的反攻。穆拉维约夫的副手是布尔什维克党人安东诺夫—奥弗申柯,参谋长(也是实际战斗的指挥官)为第2后备步兵团团长帕维尔·瓦尔登上校,政委叶梅利耶夫。在经过两天的战斗后,11月1日被包围的叛军宣布投降,克伦斯基本人化装成水兵逃跑,而克拉斯诺夫将军与其司令部成员均被俘虏。之后穆拉维约夫发送了以下电报:
“全体苏维埃工人与士兵代表,
10月30日,在萨尔科夫附近激战后,革命军队彻底击败了克伦斯基与克拉斯诺夫的反革命武装。
我以革命政府的名义督促所有接到命令的部队击退民主与革命的敌人,不惜一切代价俘虏克伦斯基,防止这个冒险家威胁革命与无产阶级的胜利。
革命军队万岁!
-------穆拉维约夫“
11月8日,由于左翼社会革命党成员从苏俄政府当中辞职,穆拉维约夫被撤职。
乌克兰与罗马尼亚前线
12月7日,布尔什维克成立了以安东诺夫—奥弗申柯为司令的南方革命与打击反革命方面军,9日,穆拉维约夫被任命为安东诺夫—奥弗申柯的参谋长。他与莫斯科军区司令穆拉洛夫的领导下在莫斯科组建了赤卫队并参加了对抗顿河哥萨克阿塔曼卡列金军队的战斗,被认为是破袭战术的发明者之一。
在南方面军攻占哈尔科夫之后以及苏俄政府宣布乌克兰由苏维埃政权统治,安东诺夫—奥弗申柯离开乌克兰前往指挥对顿河哥萨克的进攻,而将在乌克兰行动的部队指挥权交给了穆拉维约夫。1918年1月4日,乌克兰苏维埃政府正式向乌克兰中央拉达宣战,5日,安东诺夫—奥弗申柯发布命令下令乌克兰红军对中央拉达发起全面进攻,将主要的进攻目标定为了从哈尔科夫向波尔塔瓦一线,然后进一步向基辅进军。参战的部队来自于原沙俄西南方面军在解散之后投向布尔什维克的部分,当时这些军队从各个方面威胁着基辅,穆拉维约夫作为南方面军参谋长负责担任作战的总指挥。1月19日,穆拉维约夫攻占了波尔塔瓦,据萨夫琴科所说,在波尔塔瓦战役中,穆拉维约夫下令枪杀了98名被俘的军校生与军官。
在布尔什维克在基辅的1月暴动被中央拉达镇压的四天后,穆拉维约夫到底基辅并指挥红军发动了攻势。在高达15000发炮弹的大规模炮击中,包括中央拉达主席格鲁舍夫斯基本人的住处也被摧毁,在2月4日发动进攻之前,穆拉维约夫命令部队:“我命令各部无情地消灭基辅所有的军官和军校生、乌克兰哥萨克、君主主义者和反革命分子。” 在克鲁塔车站穆拉维约夫遭到了学生军的抵抗,但很快就被击败。红军并没有追击撤退的彼得留拉的部队,而是开始解除城中其他起初并不打算参战军队的武装,这导致了双方的交火。最终中央拉达的部队被彻底击败,穆拉维约夫攻入了基辅并建立起了恐怖统治
攻占基辅后,穆拉维约夫对基辅的资产阶级提出了缴纳500万卢布以维持苏俄军队。据乌克兰红十字会称,在穆拉维约夫掌权后的头几天,基辅有5000人被处决,其中包括3000名前沙俄军官。这是内战中对俄罗斯军官规模最大的一次处决。但时任乌克兰中央拉达主席格鲁舍夫斯基本人则指出,5000名受害者的数字被明显夸大了,更确切的估计是2000人。
1月27日,穆拉维约夫向安东诺夫——奥弗申柯和列宁提交了一份关于占领基辅的报告。
“亲爱的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基辅现在已经恢复了秩序。人民政府掌握了革命权力,来自哈尔科夫的工农苏维埃以及军事革命委员会正在努力工作着。被解除武装的城市正逐渐恢复正常,恢复到像炮击前一样……我命令第7集团军切断逃往奥地利的敌军的撤退路线,并接见了来自英国、法国、捷克和塞尔维亚的代表,他们都向我表示完全忠实于苏维埃当局。我还命令炮兵轰击了宫殿、官邸与教堂。而且烧毁了格鲁舍夫斯基的大房子,明亮的火焰燃烧了整整三天……”
研究员萨夫琴科用以下评论总结了这段话:“穆拉维约夫显然是在炫耀自己的外交活动,因为1918年2月时捷克根本不存在,而塞尔维亚全境也正完全处在奥匈帝国的占领之下。”
作为“统一、伟大和不可分割的俄罗斯”观点的支持者,穆拉维约夫强烈反对乌克兰化与乌克兰人,认为是他们是“叛徒”和“奥地利间谍”,他对乌克兰知识分子、军官以及资产阶级进行了大规模镇压,让装甲列车打着“乌克兰人去死”的标语在街道上行驶,在街上说乌克兰语都变得十分的危险。因此从哈尔科夫迁往基辅的乌克兰苏维埃共和国政府要求调走穆拉维约夫,并称其为“强盗头子”
据萨夫琴科称,在占领基辅之后,穆拉维约夫的部队开始溃散,规模从15000人减少到3500人,然后减少至2000人,最后全部自行解散,并没有给苏维埃指挥官留下任何战斗人员。
2月14日,穆拉维约夫被任命为敖德萨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武装力量总司令,奉命抵抗从德涅斯特河沿岸试图占领敖德萨的罗马尼亚军队的任务,并且夺取比萨拉比亚,在当地建立苏维埃的统治,其手上的主要部队为敖德萨特别集团军,由当地的布尔什维克、左翼社会革命党人、无政府主义者以及撤退到德涅斯特河沿岸的沙俄原罗马尼亚方面军的一部分组成,司令是左翼社会革命党人拉扎列夫,蒂拉斯波尔支队司令韦涅季克托夫,骑兵司令则是后来国内战争时期的著名将领格里高利·科托夫斯基。在对其电报中列宁要求穆拉维约夫:“在罗马尼亚前线尽可能积极行动。”对此穆拉维约夫则回复道:
“情况现在十分严峻。前线军队组织十分混乱,事实上前线根本不存在了,部队完全失去了联络,现在只剩下了司令部,唯一的希望就是外界增援。敖德萨的无产阶级们也混乱不堪,政治上极其短视。他们对于敌人正在逼近敖德萨毫不关心,对这方面的这态度非常冷淡——这是典型的敖德萨式态度。“
而后穆拉维约夫率领一支3000人的赤卫队与40门大炮抵达了敖德萨地区,他宣布城市戒严,强迫解散了城市杜马,并下令摧毁城市当中的所有酒库。穆拉维约夫在未经允许之下就向敖德萨资产阶级索取了00万卢布的罚款并没收了银行和企业中所有的钱,包括那些本应支付给工人的工资。
2月23日,在第聂伯河以北,穆拉维约夫在基什尼奥夫东北的里布尼察100公里处对罗马尼亚人发起了猛烈进攻。战斗一连持续了六天,最终罗马尼亚军队被彻底击溃,随后穆拉维约夫所部又接连在斯洛博泽、雷齐纳——肖洛霍夫斯克一线击溃了罗马尼亚军,并在基坎茨地区将其重创。到了3月2日,穆拉维约夫最终完全挫败了罗马尼亚人德涅斯特河沿岸立足的企图,共缴获了15门大炮以及大量轻武器,另有500名俘虏。随后穆拉维约夫向苏俄领导层提议增兵2000人以继续向雅西——基希纳乌一线进攻。
在军事失败的影响下,罗马尼亚军队的司令部提出停战,于是双方在敖德萨与雅西进行了和平谈判。最终在5日至9日签署了联合协定书。罗马尼亚承诺结束武装冲突并在两个月以内在比萨拉比亚撤军,不对苏俄采取任何的军事敌对行动。
而此时进入乌克兰的奥匈军队已经威胁了红军后方,穆拉维约夫命令敖德萨特别集团军阻止奥匈军队沿西南铁路线的前进。5日至7日敖德萨特别集团军的部队从进攻敖德萨的奥匈第12军第3步兵师与第2骑兵师手中占领了重要的铁路枢纽波多利斯克并控制了数日,在战斗当中奥匈军队损失了500多名军官与士兵。8日红军接到命令停止对罗马尼亚军的军事行动,然而很快罗马尼亚当局得知已经向乌克兰进攻并占领了基辅和文尼察的德国与奥匈帝国军队向敖德萨进军后于9日违反了协议完成了对比萨拉比亚南部的占领并在几天后废除了签署的条约。
3月9日穆拉维约夫在敖德萨地区设立了革命军事法庭。直到3月12日为止其还指挥着敖德萨苏维埃共和国的军队,但是敖德萨薄弱又组织混乱的部队无法阻止奥匈军队的前进,于是撤离了波多利斯克。奥匈军队在占领了波多利斯克车站后又袭击了距离敖德萨只有一个小时车程的拉兹杰利纳亚。最终在3月11日穆拉维约夫的部队放弃了距离敖德萨市十公里的防御阵地,被迫下令撤退。在撤离时穆拉维约夫命令敖德萨苏维埃共和国陆海军的地面部队和舰艇“用所有的大炮向城市里的资产阶级和国家开火,摧毁它们”
4月1日,穆拉维约夫离开了撤退到克里米亚和顿巴斯的军队返回莫斯科(另一种说法是被召回)。列宁在安东诺夫——奥弗申柯的提议下任命他为高加索红军司令,但当地布尔什维克在巴库公社主席邵武勉的领导下强烈反对其为候选人,于是穆拉维约夫最终并未赴任。该月中旬镇压莫斯科无政府主义者叛乱期间,穆拉维约夫因滥用职权以及与无政府主义者联系密切而被捕。不过调查委员会没有证实指控,最后于6月9日裁定,“由于缺乏犯罪证据”,穆拉维约夫的案件被驳回。“
穆拉维约夫本人在敖德萨描述了他在基辅的“功绩”:
“我们用火和剑来建立起了苏维埃的统治。我占领了这座城市,攻击了宫殿和教堂……1月28日,杜马要求停火。作为回应,我命令用毒气把他们窒息。成百上千的将军被无情地处决了……这就是我们的报复方式。我们本可以阻止复仇的怒火,但我们没有,因为我们的口号就是无情!”
叛乱与死亡
6月13日,穆拉维约夫就任东方面军司令,负责在伏尔加河一线抵挡高尔察克海军上将领导的东方白卫军。德国大使冯·米尔巴赫伯爵曾试图通过行贿来使他对抗捷克斯洛伐克军团,然而,这并没有阻止新任司令员在不到一个月后反叛布尔什维克。此外,在7月1日,德国特派团和东方面军司令部之间的联络人也突然被捕。
在左翼社会革命党叛乱期间,列宁开始质疑起穆拉维约夫的忠诚,他命令方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秘密监视其行动:“记录穆拉维约夫退出左翼社会革命党的声明,对其本人保持密切监控。“此外列宁还询问方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委员康斯坦丁·梅霍诺申关于司令对莫斯科消息的反应,梅霍诺申回答说穆拉维约夫在7月6日至7日晚上并没有睡觉,而是呆在司令部里,并且知道所有的事情,但他保证其“完全忠于苏维埃政权“。
7月10日,穆拉维约夫举兵发动叛乱。目前尚不清楚他是主动叛乱还是接到了左翼社会革命党中央委员会的命令。尽管苏联历史记载直接将穆拉维约夫叛乱与同时期发生在莫斯科的左翼社会革命党叛乱联系起来,但研究员萨夫琴科认为穆拉维约夫是自己主动叛乱,认为他当时收到了莫斯科左翼社会革命党的消息,并担心因被怀疑不忠而被捕。穆拉维约夫本人在事件发生时声称自己“是独立行动的,但左翼社会革命党中央委员会了解一切情况”。但历史学家尤里·费尔斯坦斯基强调称这一说法的真实性仍然值得怀疑,在当时的条件下中央委员会不可能知道穆拉维约夫的行为。
7月9日至10日晚上,穆拉维约夫离开了喀山的方面军司令部,在革命军事委员会不知情的情况下带领两个忠于自己的团离开了这座城市。在叛乱之前他命令辛比尔斯克的共产主义民兵转移到布格尔马。11日,穆拉维约夫率领近千人乘梅津号武装运输舰抵达了辛比尔斯克,占领了城市里的战略要地并逮捕了市内的高级官员,包括第1集团军司令米哈伊尔·图哈切夫斯基、市执行委员会副主席谢伦科维奇、辛比尔斯克军队集群政委拉夫罗夫以及其他布尔什维克党员。
穆拉维约夫反对与德国缔结布列斯特合约,宣称自己是“抗德军总司令”,并向德国驻莫斯科大使馆以及捷克斯洛伐克军团司令部通报了向德国宣战的消息。方面军前线部队和捷克斯洛伐克军团被命令向伏尔加河以西移动,以击退据传在此期间发动进攻的德军。他提出了一个由左翼社会革命党人斯皮里多诺娃、卡姆科夫以及卡列林领导的名为“伏尔加河苏维埃共和国”的计划,还计划争取捷克斯洛伐克军团的支持,一些左翼社会革命党人如辛比尔斯克军队集群司令兼辛比尔斯克卫戍司令克里姆·伊万诺夫还有喀山卫戍司令特罗菲莫夫斯基站在了穆拉维约夫一边。列宁和托洛茨基在联合政府讲话中说道:“前东方面军司令,左倾分子穆拉维约夫被宣布为人民的叛徒和敌人。任何正直的公民都必须当场射杀他。“然而,这篇文章直到7月12日才发表,当时穆拉维约夫本人已经死亡。
7月11日,穆拉维约夫与左翼社会革命党的代表一起出席了省执行委员会会议,提议将权力移交给自己。当时当地左翼社会革命党人还掌握着权力,并担任省军事、土地以及粮食委员。省党委主席约瑟夫·瓦雷基斯设法秘密将拉脱维亚步兵,一个装甲支队和一个契卡特别支队埋伏在大楼周围。穆拉维约夫本人试图用六辆装甲车保卫大楼,但未能成功。在会议期间,红军和契卡从埋伏中冲了出来,并宣布了对其的逮捕令,穆拉维约夫进行了激烈的抵抗并被打死(其他消息来源称是自杀)。7月12日,官方报纸新闻报发布了一份政府公报,称“穆拉维约夫的计划完全失败,其本人自杀身亡。”
在其死后,政委们普遍怀疑红军中所有的前沙皇军队军官有可能叛乱。此外,叛乱对前线的士气影响也非常严重。正如研究员索科洛夫所说,因为穆拉维约夫司令涉及与捷克斯洛伐克人的议和以及继续与德国进行战争的电报、再加上随后发生的穆拉维约夫叛乱以及与捷克斯洛伐克军团的继续交战,一系列事件使得东方面军部队士气低落并陷入混乱之中。东方白卫军指挥官弗拉基米尔·卡普佩尔中校抓住这一时机发动进攻。红军很快就丢失了布古勒玛、梅勒凯斯和辛比尔斯克,8月初,喀山失守,俄罗斯大量黄金储备落入到捷克斯洛伐克军团和科穆奇人民军的手中。由于前线局势困难,喀山失守后不久,军事人民委员列夫·托洛茨基亲自前往斯维雅兹克车站督战。
评价
历史学家萨夫琴科将穆拉维约夫描述为一个痴迷于成为“红色拿破仑”的冒险家。在他看来,穆拉维约夫在基辅和敖德萨建立了充斥着恐怖和抢劫的政权,赢得了“兵力至少是敌人三倍的战斗”。根据尤里·费尔斯坦斯基的说法,“在乌克兰,穆拉维约夫和他的军队以恐怖和暴行而闻名。”
穆拉维约夫的活动给布尔什维克本身也留下了十分负面的影响。与他在乌克兰密切合作过的安东诺夫—奥弗申柯称他为“勇敢的冒险家和异常软弱的政治家”,他自称“高度镇定”,但“一直就像一个幼稚的孩子”。首批苏联元帅之一的图哈切夫斯基差点在穆拉维约夫叛乱时被其杀死,他的评价如下:
"穆拉维约夫以有着强烈的野心、非凡的个人勇气和激励士兵的能力而著称……成为拿破仑的想法一直萦绕在他心头,这肯定贯穿了他的各种举止、言论和行动。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估局势,在执行任务时毫无活力。他喜欢处理琐碎的事务,甚至在作战时插手亲自指挥连队。他讨好红军士兵。为了得到他们的爱戴他甚至纵容部队抢劫,并使用最无耻的煽动手段等等,而不会受到惩罚,他为人也非常残忍。总的来说,穆拉维约夫的能力远远不及他的野心。他是个自私的冒险家,仅此而已。”
1918年4月在莫斯科逮捕穆拉维约夫的契卡主席菲利克斯·捷尔任斯基对穆拉维约夫评价也并不友好,5月5日在对穆拉维约夫的调查当中他报告称:
“关于穆拉维约夫,我们委员会收到过多次关于指挥官损害苏维埃权力的信息。最恶劣的敌人也不可能比他那噩梦般的暴行、枪击、允许士兵劫掠城市和村庄对我们造成的伤害更大。这一切都是他代表苏维埃政权所做出来的,这会使得人民反对我们。抢劫和暴力是有意识的军事策略,这能够给我们带来短暂的成功,但最终会导致失败和耻辱。
荣誉
勋章:
四级圣弗拉基米尔剑弓勋章(1906年2月17日,“奖励对日战争中的表现”)
四级圣安妮勇气勋章(1909年12月3日)
三级圣斯坦尼斯拉斯勋章(1910年12月6日)
三级圣安妮勋章(1913年12月6日)
二级圣斯坦尼斯拉斯剑勋章(1915年4月26日,“奖励对敌作战中的表现”)
奖章:
日俄战争纪念奖章(1907年)
纪念1812年卫国战争100周年奖章(1912年)
纪念罗曼诺夫王朝在位300周年奖章(1913年)